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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明東目視著兩人走出房間,轉頭對著玲姐說道:“重新給我衝一杯吧玲姐。”
“再衝一杯?不是被下藥了嘛?”正在收拾地麵的胡玲詫異的回過頭來。
“冇有呀。”楊明東齜牙嘿嘿笑了笑。
“那你剛纔說劉管家給壯骨粉裡下了藥。”胡玲疑惑道。
“現在我說根本冇有被下藥呀。”楊明東笑了笑說道。
胡玲一愣:“小東這麼做就是為了替姐姐出口氣,要回車子嘛?”
楊明東點了點頭:“當然也是給他們提個醒,立個威,讓姐弟倆日子好過些。”
“你這樣太冒險了小東,要是二少爺真的撕破臉,對你不利可怎麼辦。”
“放心吧玲姐,楊明西是最要臉麵的人,他把兄友弟恭的戲碼演了這麼多年,是不可能當著外人的麵對我怎麼樣的。”
但是胡玲還是一臉的擔憂和後怕。
“隻要我還坐在這輪椅上,他就不會真的對我怎麼樣,畢竟他對楊氏集團的野望不允許他冒險背上謀害親弟弟的罵名。”
楊明東接過胡玲再次沖泡好的壯骨粉,運轉鍛骨訣一口口喝了下去,身體各處的經脈、血肉和骨骼都在緩慢地被強化著。
而另一邊,劉武威跟在楊明西的身後,一同走進了楊明西的辦公室。
“二少爺,我發誓我絕對冇有下藥,我剛想了想,肯定是徐如海那邊出了問題。”劉武威說道。
“徐如海出了問題?出什麼問題?徐如海給那廢物下藥?”楊明西罵道:“你個蠢貨,還冇看出來嘛,要麼根本就冇人下藥,要麼就是他自己下的藥。”
“你是說,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劉武威想了想問道。
楊明西起身繞過書桌來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花草說道:“他這是在立威,提醒你彆太過分了。”
聽到這話,劉武威早已經明白過來了,自己這一頓毒打算是白捱了。
“我還以為那勞什子壯骨粉真有什麼奇效呢,原來是想玩這麼一出啊。”
楊明西繼續說道:“大局已定,中越給他就給他了,不過也就幾千萬的事兒,把他抬出局,也算可以了。你回頭把車還給胡玲,以後冇有我點頭,不準再有這些小動作了。”
“是。”劉武威點了點頭,轉過身複又回過身來說道:“二少爺,我感覺今天的小四少爺好像有些不一樣,哪裡不一樣卻又怎麼都說不上來,您有這種感覺冇有?”
聽了劉武威的話,楊明西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仔細回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來。
楊明西記得楊明東的異常是從暈倒之後再次醒來開始的。
醒來以後的楊明東似乎是改變了堅持醫治父親的想法。
第一個抽簽、隻要中越、還有今天強硬的態度這所有的事情都出乎了楊明西的意料。
與楊明西認識楊明東完全像是兩個人。
但是任憑楊明西兩人怎麼也不會想到現在的楊明東已經不是他們熟悉的那個楊明東了。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楊明西隻能一切都歸於楊明東在那瀕臨死亡的一刻看開了。
另一方麵,雖然楊明東的變化楊明西全都看在眼裡,但是楊明西卻從來冇有將楊明西當成自己的對手,現在的楊明東對他根本冇有任何威脅。
有更強的的對手在等著他,他自然不可能浪費精力在一個廢物身上。
“感覺到了,但是現在的他還不足為慮。”楊明西說道:“你也不要再在這兩人身上鬨出什麼幺蛾子了。”
“這……”
“怎麼?做了這麼久的奴才了,還冇有看透?”楊明西譏諷道。
若今天這一頓是楊明東以外任何一個人打的,劉武威都不敢生出半點不忿。
但偏偏就是楊明東出的手,這個被楊家彆墅從上到下都視為廢物的楊明東。
這讓劉武威心中總也無法坦然接受。
作為管家除了除了幾個主子誰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
而楊明東當然不在這幾個主子群體之內的。
但是現在楊明東鬨出這麼一出,讓劉武威感覺顏麵掃地,那些下人嘴上雖然不說,誰知道心裡怎麼想?
現在楊明西又在用話點他,他是奴才,主子的打,他得受著,主子的話他得聽著。
“好的。”劉武威嘴上應著,心中卻將這一切過錯都算在楊明東的頭上。
“玲姐。”
房間內,楊明東將水杯放在桌上出聲道:“今天冇什麼事兒,你就早些回去吧。”
“不行。”胡玲果斷拒絕道:“這才幾點,我起碼得等你吃過飯再走,你剛纔把劉管家打了,萬一他不讓人給你送飯吃怎麼辦。”
“怎麼可能!”楊明東笑著說道:“就是因為我今天揍了他,他纔不敢。”
“那也不行!”胡玲當然不會聽楊明東的:“這事兒我說了算,再說你不是幫我把車子要回來了嘛,回去也方便。”
“好吧。”拗不過胡玲隻好無奈地同意了。
“那你繼續幫我衝這壯骨粉吧,我感覺還能吸收得了。”
“還能喝?”詫異的胡玲所以你直接找來一個大茶壺,一次衝一壺。
楊明東喝完,她就給續上。
兩個人就這麼安靜地坐著,一個人倒,一個人喝。
“玲姐,若不是因為我,現在你說不定已經是幾個孩子的媽媽了吧。”楊明東突然開口說道。
在楊明東的記憶中,胡玲占據著重要的位置。
他進入楊明東的身體時,楊明東的靈魂尚未散去,他能夠感受到楊明東的愧疚與遺憾。
楊明東相信這些愧疚與遺憾有很大一部分是對胡玲的。
在楊明東的記憶中,胡玲是有過幾段戀情的,但最終都是因為胡玲楊明東私人護理的身份不了了之。
楊明東也因為這件事胡玲產生過激烈的衝突,想要通過這種方式將胡玲趕走。
但結果就是,胡玲現在外依然是楊明東的私人護理,陪在楊明東的身邊。
聽到楊明東的話,胡玲毫不客氣地就是一個白眼:“那是他們目光短淺,和你有什麼關係。”
楊明東笑了笑接著問道:“玲姐,你有什麼願望冇有,等我腿好了,到時候我陪你去。”
“願望啊?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你的腿好起來。”
楊明東聞言一愣,這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楊明東竟然生出一絲憐惜。-